教我如何不想他

——省武高“武高之声”校园广播台内容实录

广播员：周星颖 王亿尧   2019年10月29日（星期二）

<Music> 明了 焦迈奇

周星颖：民国盛产大师，大师们总给人种高山仰止的距离感让人望而生畏。可有一位大师级的人物，却生来诙谐有趣不但可亲，而且可爱。他就是我们今天为大家介绍的赵元任，常州本土的语言大师。赵元任的官方头衔是“现代语言学之父”，是“清华四导师”之一，一个文艺复兴式的通才”，语言学、数学、物理学、逻辑学、哲学、音乐等无所不通。民间对他的评价则是“赵先生走到哪里都有人认他当老乡”，因为他会说33种汉语方言，并精通英、德、法等多国语言。赵元任首先是一个天性爱玩的人，一个对世界永远葆有好奇心的人，一个每天都活得兴致勃勃的人。这样的赵元任，正如他的至交胡适所评价的那样，他是全世界最可爱的人。

王亿尧：与梁启超、王国维、陈寅恪并称清华“四大导师”的赵元任，被誉为“中国语言之父”，会说30多种方言。儿时的赵元任就就表现出了超高的语言天赋，他每到一个地方，很快就会学会当地的方言。清朝末年，赵元任的的祖父在北方做官，赵家辗转北京、保定等地居住，在这期间，正在牙牙学语的赵元任从家中的保姆那里学会了北京话和保定话。

<Music> 中国话 SHE

周星颖：5岁时，赵元任回到家乡常州，家里为他请了一位私塾老师。那时候还没有推广普通话一说，老师无论生活还是上课，都操着一口方言，就这样，赵元任学习并背诵了常州话版的四书五经。后来他在美国念书以及回国工作期间又跟同学、朋友学会了无锡话、南京话、扬州话、上海话、安徽话、湖南话、湖北话、广州话、福州话等等，甚至在近60岁到台湾讲学时，还学会了复杂的闽南话。赵元任会分析说话人的音调和规律，然后进行模仿。据不完全统计，赵元任会说33种方言，以至于被人调侃“赵元任走到中国哪里都是‘老乡’”。

王亿尧：“天上飘着些微云，地上吹着些微风。啊!微风吹动了我的头发教我如何不想她?”赵元任一生创作了一百多首音乐作品，其中最广为流传的就是刘半农作词的《教我如何不想她》有人问他，这是不是一首爱情歌曲，歌曲中的“她”究竟是谁?赵元任回答说，他可以是男的，也可以是女的，这个词代表一切心爱的他、她、它。20世纪七八十年代，他回到阔别了数十年的祖国，曾在公开场合多次演唱《教我如何不想她》，他的歌声里饱含深情。如今，斯人已逝，每当听到这首歌时，我总是忍不住想起他，这个“他”特指赵元任。中国知识分子素来活得严肃，大多数人以追求事业和功名上的不朽为目标，所以更显出赵元任的可贵。

 周星颖：在一群严肃的大师中，永远兴致勃勃的赵元任着实出众，做什么都抱着好玩的心态，毫无功利目的，他喜欢一件事，就会全身心地沉浸在其中，从不计较得失成败。上天回馈给他的是无穷的乐趣，女儿赵新那评价说:“父亲的一生是快乐的。有意义的。他的兴趣广泛，知识渊博。他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。他一生做了许许多多事情，样样干都很出色，但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了不起、有成就的人。他把工作的乐趣和生活的乐趣融为体。他把名誉、地位、金钱看得很轻、很淡。

王亿尧：而做的这一切，在赵元任告诉女儿的话中，都只是好玩罢了。在我们今天看来淡淡的一句好玩儿的背后藏着颇多深意，世界上很多大学者研究某种现象或理论时，他们也常常觉得自己是为了好玩。好玩不是为了功利主义，不是哗众取宠，也不是一本万利，而是他们想研究，感兴趣，想用生命的火焰，驱散那一领域的黑暗。这亦是他教会我们的。

合：本期“武高之声”到此结束，我们下期再见！

<Music> 教我如何不想她  廖昌永